一年前,对日本福岛核事故做出最激进反应的国家恐怕就是德国。默克尔政府在事故后不久就宣布德国将在2022年退出核电。彼时,经济学家们就质疑这个目标的可行性,毕竟2010年时德国的核电还为该国提供23%的电力供应,可再生能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代核电,挑起欧洲经济第一大国电力供应的重任么?当电价高企时,德国的工业甚至是社会经济会不会被置于危险境地?
欧洲最重要的经济体将转变为一个巨大的能源实验室,但是成功与否还不一定。无论如何,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德国这个巨大的试验。
一年间,德国可再生能源的发展缓慢,质疑德国能源革命可行性的队伍不断壮大,其中就包括德国新任的环境部长以及掌有重权的经济部长。他们一致认为,去年默克尔确立的目标过高,要想实现目标,默克尔政府需要更多行动,而不是空话或者计划。
一年前,自诩走在应对全球变暖斗争前列的德国设定的目标是,到2020年将可再生能源在能源结构中的比例提高到35%,到2050年再提升到80%。而当前,可再生能源占德国能源结构的20%。
今年5月才出任德国环境部长的彼得·阿特迈尔认为,德国实现2020年可再生能源发展目标的前提条件是,到2020年德国能耗可降低10%,如此大规模地降低能耗需要多方的巨大努力,而当前各方缺乏必要的合作。
他甚至警告:“如果要以电力价格大幅上涨为代价来实现能源革命,就可能引发一系列社会问题,确保电价控制在可承受范围内才是第一要务。”
阿特迈尔还质疑德国要在2020年将电动汽车保有量提高到100万辆的目标。根据德国联邦汽车运输管理局的数据,2012年初,德国仅有4541辆电动汽车上路。阿特迈尔说:“这么小的基数反衬出我们现在设定的目标太大了。”
经济部长菲利普·罗斯勒也抱有类似观点。他曾对媒体表示,德国能源革命的目标和时间表都需改动,来保证就业和国家的竞争力不受到影响。他说:“首要任务应是保证电价在消费者和客户可承担的范围内。”
长期以来,德国电价在欧洲国家中处在高位,而2007年以来,德国电价又上涨了30%。其中,可再生能源对电价的助推约占一半“功劳”。当然,德国消费者也将需要支付更多,一些分析者称,德国民众可能会多付60%的电费。
德国能源革命的成败不仅关系政客们的政治生涯,而且关系德国经济和政治前景。太阳能、风能、地热能甚至是生物质能等可再生能源都需要大量公共部门资金注入才能发展起来,这样德国政府的财政支持和补贴方向都会发生很大变化。
另外,德国的能源革命甚至影响着欧洲大陆的金融政策。毕竟,欧洲债务危机的主要斗士——德国正走在雄心勃勃却充满荆棘的危险之旅上。
去年,德国境内的四大电力巨头关闭了8座核反应堆,这也成为它们亏损的主因。几年前, E.ON公司、EnBW公司、RWE公司和Vattenfall公司一起控制着德国大部分电网,并为该国提供86%的电力。几家公司都赚的钵满盆满,几位老板也是柏林总统府的座上宾。总之,那时能源巨头在德国的生活很滋润。
时过境迁,短期内,这几家电力巨头们就遭受了双重打击。先是欧盟委员会强迫它们将电力传输网络剥离主业。而最致命的打击是默克尔出台的2022年关闭所有核电厂的政策,要知道,核电是这些公司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更可悲的是,在2016年之前,这些公司还要每年支付约为29亿美元的核燃料税。
电力公司自然不甘于默默咽下损失的苦果,E.ON公司和RWE都已向德国联邦宪法法院申诉,声称突然关闭的核电厂无异于剥夺了它们的财产。由瑞典政府全资拥有的Vattenfall公司正在申请国际仲裁。这些起诉一旦生效,德国政府将面临高达1500亿欧元的索赔。
这些公司需要建设新的发电能力,但是它们该投资什么发电模式呢?海上风电场造价高昂,收入也不可预知。天然气发电站被视为德国政府能源革命的一部分,在核电退出之前,德国需要加速建设天然气发电站来给太阳能电站和风力发电站做后备电力模式。但是投资者缺少投资动力,因为当前很多新能源发电设施都没有并入电网,回报不确定,天然气发电仍无法实现盈利。新建燃煤电站目前还有利可图,但是,在欧洲碳排放成本不断走高的情况下,贸然去投资成本回收期长达20-30年的新电站,投资者们不愿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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